“桃玉,你说是吧”话落,迎客的皮笑肉不笑的伸着胳膊在桃玉的胳膊上拧了下,附耳警告,“上次的教训还没长记性,竟又惹得客人不开心,要让红姨知道了,你可知道后果的。”
“我…”方才还嚣张跋扈的女子,顿时就闭上了嘴,像只小猫一样被迎客的中年女人拿在手里,红唇微张,竟是比之前碧儿的脸还要白上几分。
旁边一起的姐妹有些看不下去,眼中含歉的朝傅欢俯了俯身,解围道:“这位大人,您能与碧儿交好,且从未看低我们,想来也是善闲讲理之人。方才之事的确是桃玉的鲁莽所致,我在这儿替她先道声歉。”
“桃玉,你也是,还不赶紧陪个不是。还有我们姐妹有幸借车过来,礼应对这位大人先道谢的。”她娇嗔的怪了桃玉一眼,训诫过后又款款上前,开出一条小路,对着傅欢俯首,“大人,您先随我里面请,等桃玉那小丫头一会儿过来亲自给您倒茶谢罪。”
傅欢静静的站着,听她说完后,又转眼看了下桃玉,见对方的表情也不像想把事情闹大的样子,便也顺势点头,“好。”
无论如何,还是先进去。
傅欢挑了二楼上的一处临街的雅室,推开半敞的窗户,外面的阳光洒进来,在屋子里暖暖的镀上一层,她迎着外面吹来的风眯了眯眼睛,手扶在窗柩上随意的点着。
“大人,我们这翠香楼还是第一次有女客进来。”替桃玉说话的那位女子,让其他人都散去,只留了桃玉和她一人陪着傅欢,桃玉在前侧坐下轻抚着琴,而她纤细的手捧着茶壶,不紧不慢的动着,声音绕着琴音婉转动听,“花语也不知道该怎么伺候,大人的意思呢?”
见傅欢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话,掩唇轻笑了一声,“那大人就如桃玉所说的一样,是来找人的?”
“进了翠香楼的姑娘,可不是想出就能出得去的。”花语敛了敛眉,脸上施得妆粉蘸着光越发的透明,将手中刚沏好的茶往前递了递,一手挽着袖口,“不过…就是不知大人来找的是谁?”
傅欢扬了扬眉,转身做靠在了她的前面,将木簪放到桌上,“这东西的主人。”
花语的实现被吸引过去,就连不远处抚琴奏乐的桃玉都错了一拍。
“木簪?”花语转头望了桃玉一眼,直到乐声重归正常才继续,“这种东西,我们楼里每个姑娘都配有一件。”
说完,她摸了摸袖口,当着傅欢的面拿出一支一模一样的,眉眼弯弯,“不知大人找的是哪位?”
傅欢瞳孔微缩,视线随着她的手移动,接过那支簪子,同自己手里的放在一起,细细的比了一下。
微蹙的秀眉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的拧紧,花语也没多说,只是捧着手里的香茗静静的等着,琴音悠扬婉转,时高时低,为此间增添了几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