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臣岂不是白跑一趟？”她扯了扯嘴角，态度放到最低，不容拒绝的接道。

“一只鹦鹉有什么好看的，太子顽劣，下手没轻没重，这鹦鹉说不定早就没了。”皇后敛着眸向下斜了依旧在旁低着头的红尧，“不过既然是从小养在身边的，本宫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等哪日得空叫人再找只一模一样的送给红尧。”

“红尧，你认为呢？”皇后挑着眉漫不经心的安排。

红尧抬头，颤了几下睫毛，并不敢直视皇后，手搅着衣角，半响才点头，“奴婢谢过皇后娘娘的恩典。”

傅欢挑眉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心中已然有了些猜测，但又不能立刻下定结论。红尧这样说，也就变相的等于默认了皇后给她安排的所谓事实。

真相不可知，其中又有多少身不由己她也不能轻易下定结论。

绿翘可以是只鹦鹉，自然也可以不是。

“红尧，你是太子殿中的大宫女，一直照顾着饮食起居，平日里乖巧懂事。”皇后倒是没再给傅欢多想的时间，继续道，“如今竟放任着他们让太子胡闹，还为了只鹦鹉犯上主子。”

“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奴婢知道！”红尧伏礼跪在地上，沉着头，声音了藏着一丝隐痛。

“知错能改故然好，但错就是错，本宫认为你如今并不适合待在太子宫中。”皇后眯着眼睛，语重心长，“你去杂役所找曹公公，到哪儿去寻个差事吧。”

“可有怨言？”红尧久久未言，皇后不耐的反问。

红尧在傅欢边上跪着，瘦瘦小小的直直的立在前面，从傅欢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小半个侧脸，尖尖的下巴上隐隐有道水珠划落，点在地上，在石板上留下一丝轻浅的痕迹。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傅欢看着有些不忍，正准备张口说点什么，就听地上的红尧说：“奴婢不敢。”

皇后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点头扬了扬手，“走吧！要让太子知道了，没准又要闹出什么？”

“是”红尧不着痕迹的用手抹了下眼睛，撑着身子垂头准备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