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兄的事也是如此。”说道最后两人都低下了头,虽说见惯了生死离别,但着突如其来的打击还是让人难以承受。
“信上说,北蛮来犯形势及其隐蔽突然,陶兄为了大局身犯敌营意外殒命的。而现如今……朝中此事竟尚无人知晓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人知晓,怎么可能?”傅欢的声音不自觉加大,“你们没有向上通传吗,再者辽东那边也不可能不会传来敌报的。”
“我们就连老大你都见不到,更何况上面。”阿九舔了舔唇一副难色,“而其他的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最近陛下遇险的是闹得人心惶惶,各处守卫全线戒严,北蛮如今还没真正撕破脸皮表面功夫还做的极好,我们就是说出去也要有人信才是。”
“什么见不到我?”傅欢敏锐的抓住重点,合上眼皮问道。
两个人又是欲言又止,尤其是阿九还后退了一步,傅欢无语的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让他清醒,“说话。”
包进有些为难,硬生生的开口,“是,大人的兄长,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你。”
“他说你现在身体不好,即使听了也不会有什么办法的,只会徒增烦恼。”
猛地接收的信息有点大,傅欢身体踉跄了一下,有些恍惚。
深吸一口气,来不及细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去找傅清问问清楚。
傅清对于她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坐在凉亭里披着毡袄,手边是一盏冒着热气的茶,静静的望着开始落败的枝叶出神。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轻轻侧头见是傅欢,只是撩了下唇,语气轻快,“回来了?”
“哥?”傅欢得脚步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倒是傅清先她一步起身,拿下身上的外披罩在她的身上,“小心着凉。”
傅欢任他动作,只是站着静静的看着他近在咫尺侧脸,小心的问道:“为什么?”
傅清闻言终于肯抬眸,两人的眼睛对上,傅欢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只觉得那双眸很深,里面没有光,像一滩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