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从不无中生有,直来直去的,生动得很。
我觉得我可能是病了,为什么人人都怕得东西,我却觉得可爱。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看他笑,他一笑,我的脑袋就转不过弯,无论他说什么,都能点头答应。
直到辽东战事稳定下来,在这里做了五年监军的安辞要回去了。
临别的前几天,他和我提了那次成亲,说了一堆,我没听太懂,但自我理解就是他介意这件事。
虽然听到还是挺伤心的,我都没当回事,他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只是介意有什么办法,发生的事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去问了父亲。
说如果一个人介意跟另一个人成过亲该怎么办。
父亲大手一挥,给我点明了一条路。
和离书。
我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所以再见面时,也可以说是在最后一次见面时。因为我把和离书给安辞之后,他脸就黑得吓人,拧头走了之后,便再也没理过我。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心里苦苦的,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我和父亲还要驻守辽东几年,不能轻易归京。
接下来的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逐渐能够独当一面,亦是结交了很多朋友。
最苦的时候也有,那年北蛮再犯,父亲意外去世,巨大的无助恐慌几乎淹没了我。
那几年我过得浑浑噩噩,每每要放弃的时候,都会想我的身后还有母亲和兄长,还有父亲保护的大周百姓,还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