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熟练得在坐在床上的男人的右手,绑上了塑胶皮筋找着血管。
霍司盛看着女医生的动作,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思绪更加绷紧,喉结上下不安的移动着。
在医生擦着酒精棉的时候,霍司盛极力忍住想要抽回手臂的冲动
他已经想不起上一次打点滴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他从小就对医院很抗拒。
他小时候最害怕的就是生病,因为别的小孩子生病,都有父母照顾,打针疼的话可以抱着父母任性的哭。
心疼孩子的父母总是会格外照顾孩子的情绪,满足着孩子的一切心愿。
而自霍司盛有记忆的时候,他便是自己一个人出现在诊所,拿药打针都是自己一个人。
看着别的小孩子可以撒娇哭闹,幼小的他却只能故意装作坚强
有些父母总是以他作为他们生病的孩子的榜样,说着:“你看那个小哥哥,人家和你差不多的年龄,都可以自己一个人来打针,宝贝,也要勇敢一些······”
那一幕幕,小小的霍司盛看在眼里,其实他想说,他宁愿自己此时是不勇敢的。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一样,但他既没有哭,却也得不到糖!
酒精棉擦过的地方,凉飕飕的。
这感觉一下子就将霍司盛拉回了现实。
女医生已经在拆装着一次性针管的包装袋了。
霍司盛一动不动,盯着女医生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