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空瞥了一眼,摇了摇头:“常四,赏他。”

常四从衣兜里掏出一袋碎银,看也不看甩给钱掌柜。

“哎呦。”钱掌柜差点被砸中,忙收好银子,碎步跟在贺千空身后。

“还有件事需要你找人去办。”贺千空脚步不停,“派几个人打扫下朗月阁,清一清那里的人,别什么牛鬼蛇神都往里面塞。”

一谈起正事,钱掌柜脸色郑重应下,“大人放心。”

钱掌柜又道:“大人,赵大人今个来找您,现下正在后院呢。”

赵明月?他怎么来了?贺千空点点头:“我去看看。”

后院中假山堆叠,泉水汩汩,湖中倒影着粼粼波光。

湖泊中的船形水榭上,赵明月叫了壶小酒,正一个人独饮独酌。

全天下在贺千空面前这么不客气的人,独他一个。

贺千空也不管他,自顾自坐在他对面,见桌上酒菜,素烧鹅、珍珠菜、虾油豆腐、云林鹅等七八样,满满登登铺满大理石桌。

又有一坛子酒,贺千空拿起嗅了嗅,色如琥珀,清澈透亮,唇角略沾,酒味醇厚,上口粘唇,正是兰陵酒。

常州兰陵酒素有“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的美名,这酒名声在外,小小一坛子便价值百金。

再看赵明月桌上空坛子便有一个,余下没开封的还有两个。

贺千空抬起眼角,钱掌柜苦笑点头。

赵明月道:“哎,你怎么才来,来来来,庆祝你定亲,我们两个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