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导致现在这个场景,事态发展如脱缰的野马,向着贺千空不想看到的方向奔驰而去。
长春阁后院,贺千空听完钱掌柜的汇报,不禁陷入沉思,他不由回想昨日赵明月一番说辞,在接连两次失败后,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事情是他不擅长的。
赵明月这次来长春阁可与往日不同,见到钱掌柜他便心中有数。
他甩开手中折扇,嘴角噙着丝得意的笑容,一来到长春阁后院,也不去看贺千空,只自顾自道:“昨日那兰陵酒可真是好,酒味醇厚,入口留香,真想再喝一口啊。”
贺千空一个眼色,不过半盏茶,钱掌柜便带回了四坛子兰陵酒。
赵明月大喜,又像模像样斟满酒,自己先喝上一杯。
直到一旁的贺千空眼看便要发怒,赵明月才悠闲放下酒杯,缓缓道:“我路上听钱掌柜说了大概事情,你怎么能直接送些黄金珠宝去呢,时下最流行便是附庸风雅,你见过谁送礼这么送法,便是商贾也不这么直接。你当初若是找些名家字画配些金银器具,才叫送礼。”
贺千空一怔,他平素心思在朝廷上,这些世家间的弯弯道道他还真不如从小浸淫其中的赵明月懂。
贺千空眉宇间的不耐消散几分,亲自端起案几上酒坛,给赵明月倒了杯酒。
赵明月简直受宠若惊,这什么待遇,贺千空给人亲自倒酒?恐怕成景帝都没有吧!
一想到此,他更加卖力,摇动折扇装模作样:“讨人欢心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却也简单。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投其所好!”
贺千空不解:“投其所好?”
“对!”赵明月神秘兮兮,“你要先了解对方真正喜欢什么,送给对方喜爱的才可以。比如说皇后娘娘,你以往的生辰礼都是些什么,倒是今年的那副头面,你看娘娘一段时间日日带着都不摘下来,便知道这是送进她心坎了。
“你对林家的分析是对的,可你方法完全错了。”
赵明月停下来,饮了口酒,“不过,你可真喜欢林姑娘,你以前最厌恶这些人情世故。”
似乎连周遭的风声都停止了,贺千空拿着酒杯的手停滞在半空,遮掩住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