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断续续控诉,“我回了屋便用嫂子的面脂涂了面,刚开始还好,不过半盏茶,便觉脸上火辣辣,我当时不信嫂子会害我,可……又过了半刻钟,我的脸就变成这副模样!”

她扯开帷帽轻纱,露出一张红疹密布的脸,有些肿胀变形,骇人至极!

卫氏泪流满面:“芜儿是女儿家,这幅样子怎么嫁人啊!”

林姝蔓挑了挑眉:“那面脂定有剩下的,在何处?”

下人立即端了匣子来,果然是白日林姝蔓送出去的那个,林姝蔓捧了匣子打开一瞧,果然中间被挖掉一块面脂,她用小指挑了挑脂膏,放到鼻下嗅了嗅,心里顿时有成算。

贺芳芜低声哭泣,“嫂子为何要害我,为何!”

她声声哀泣,镇国公听得眼眶不自觉发酸,呵斥道:“你给芜儿的面脂,你还敢说你没心思害她!”

贺千空脸色阴沉,如罗刹鬼怪,轻声道:“害她还需要我们出手?”

他面向贺芳芜,声线凛冽:“你尽管哭,你的脑袋若是不想要了我帮你砍掉。”

一阵夜风袭来,贺芳芜打了个寒颤,止住了哭泣。

镇国公大怒:“那是你妹妹,你怎么敢?!”

贺千空眼眸尽是嘲讽,毫不畏惧的直视镇国公。

忽的,一阵叩门声传来,屋内之人俱是一愣。

门开,一个须发全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与海棠出现在门口。

海棠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行了一礼,“奴婢失礼,夫人,您吩咐的事办妥了,这位是城东医馆的何大夫。”

林姝蔓点头,“我们在此纠缠,于二姑娘病情无益,不如让何大夫给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