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蔓坐在榻沿边,望着小团子的睡颜轻声道:“等会我让海棠布置一下,阿杏明日也要来呢,正好布置一桌子好酒好菜,聚一聚。”

他们三家时常走动,只是林姝蔓前些日子有了身孕不方便,如今可要好好约一约好友。

贺千空轻手轻脚走了过来,看了眼大儿子,轻笑:“总算睡着了,折腾半天了。”

林姝蔓笑道:“在地上打滚,就说想要个妹妹,不想要小年糕,我能怎么办,还能将小年糕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么?”

“也不是不可以。”贺千空一本正经,“塞不回去,便再要一个,要个小姑娘。”

林姝蔓杏眼圆瞪,脸上绯红:“孩子还在呢,说这些做什么!”

贺千空只是轻笑,并不狡辩。林姝蔓怀着小年糕时胎相不太好,即便月份大了,两人也不敢行房,这可真是把贺千空憋坏了,由奢入俭难,吃过珍馐佳肴后,再吃回苞米面饼子,谁都会难以下咽。

可怜贺千空自力更生了八九个月,现在他眼睛都有些绿。

林姝蔓被他露骨的目光看得脸颊飞红。

忽然,外面一阵北风刮过,原本细小的雪花密密麻麻,大雪纷至沓来,接连不断。

贺千空有些感慨:“好大的雪,不如喝上一杯。”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冬日里喝点酒最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