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邶跟着一起消失就是最好的解释, 很快, 林慕城便寻到南邶的灵识, 松了口气,传了话过去:“你现在在哪儿?可安好?”

南邶此时不知如何去面对林慕城, 只淡淡地回了句:“嗯。”

“你真没事么?”南邶回得有些敷衍和生硬, 林慕城觉得南邶大不对劲,追问了一句。

“无碍。”南邶揉了揉眉心, 他此时已经回了天庭, 正在三清殿的一间阁间歇着,子爻早就和他分开了,回了自己的住处。

林慕城叹了口气。

毕竟是他抛下了南邶, 南邶有些生气也是正常,不过, 该说的还是得说:“既然南邶道长无碍,你我今后便不同行了,我需要照顾风子, 有缘再见了。”

南邶声音有些沉, 他知道林慕城,问道:“你当真那么喜欢他?若是没有他,我会不会有机会?”

林慕城沉吟半晌,最后答道:“是我对不住你,你不该喜欢我的。我其实挺喜欢你, 不过,我有我爱的人。”

“挺喜欢,”南邶忽地抓住这句话,释然地轻轻笑了笑,心也死灰复燃,“多谢。”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慕城却是被他一句谢给整懵了,随即回道:“不必谢,我只是不想你伤心,更不想的是让他伤心,多谢南邶道长这些日子的照顾,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定万死不辞。”

很快,林慕城带着那鹿少年回到昨夜所寻的住户,一进门,便嗅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少妇正从厨房一脸急色出来,见着林慕城,连忙说道:“小哥,你夫郎发热得严重,快去看看吧。”

林慕城脑中弦绷紧,拎着鹿少年立即去了房内,文诗凤此时仍旧是昏昏沉沉地睡着,面色血红,唇色却白的不正常。

林慕城贴了一张符在鹿少年身上,不再拎着他,走到床榻边看文诗凤去了,他下意识伸手探了探文诗凤的额头,猛地被那骇人的温度烫得心惊胆战缩回了手。怎么回事?

林慕城帮文诗凤掖了掖被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心下越来越急,正此时,少妇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看了看林慕城和文诗凤,说道:“来喝药,喝完就好了。”

林慕城伸手接过,自己先勺了一口喝下,有些苦,随即,他低头亲了亲文诗凤的唇瓣后,将药喂给他喝下了。

待那少妇拿着药碗离去,林慕城从被子里捞出文诗凤的手,给他渡了自己仅有的灵力过去,而后控制鹿少年转过身去,查看了文诗凤腹间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