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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为钱,是为一个人。

难道真是荣华公主?不会吧,不会不会,一定不会……

这个梦定有寓意所在,他不信自己会平白无故做一个梦做几年。若自己真是为梁绯絮战死,那他还是少跟她来往为妙。

可惜明早的事他已答应了,失策。

魏栖整理好文书后走出司礼监,此时恰好临近午夜,宫灯灭了一半,巡视的守卫也少了些。

他一心想着明早的事,心头烦乱,乍然,剑光一闪,一柄软剑朝他脖子处刺来,寒气逼人,他躲避不及被划破了肩头。

黑衣人当即纵身一跃,手中软剑再次朝他刺出,他侧身扣住黑衣人使剑的手连点三处穴道,霎时,黑衣人手上一松,软剑落地。两人同时拍出一掌,黑衣人借着掌力往后一退,跃上屋檐后便消失在黑夜里。

魏栖侧眸扫了眼划破的衣袖,这人的身形倒是眼熟。

翌日。

四更天刚下过雨,清早的天还灰着。梁钊晨起意外招了仇末伺候,魏栖只得默默退出太极宫,先去太医院,再去灵素宫。

灵素宫外种了不少桃树,一簇簇半白半粉的桃花在晨光中绽放,风姿动人。

魏栖独自一人走在道上,远远地便能瞧见孟苟,他正站在宫门外,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盒子。

“奴才见过二皇子。”

孟苟闻言侧身,视线掠得鄙夷。“不用见了,小王并不想见太监,快走。”那“太监”两字他加了重音,仿佛是在提醒来人自己的身份。

然而魏栖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了原地,摆出一副等人的姿态。

孟苟按着盒子的手一紧,出言嘲讽道:“魏公公,五公主不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出门也不照照镜子,不男不女的妖人。”

魏栖抬头,眉间神情淡淡,言语间悄然少了几分恭敬,“谢二皇子关心,奴才每日出门都照镜子,倒是二皇子似乎没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