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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看清当时发生的事?”

林琛细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如实道:“似乎有东西打中了太子的膝盖。”

梁绯絮抓着被子的手一紧,急切道:“是不是孟苟?”

“当时人太多,卑微看不清。”这一点他还真没留意。

梁绯絮挥手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联系林琛所说,当时孟苟在他们身后,他出手的可能最大。也是怪了,他若想英雄救美她还能理解,杀她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得不到便要毁了吧。

脑中困意袭来,她拥着锦被渐渐入眠。

这晚,魏栖做了个全新的梦,梦境里的那年他十五岁,在贵人院当差,与他现实中的轨迹大相径庭。

那日的天阴沉沉的,他捧着御膳房刚做好的糕点进屋,屋内只有一个贵人,她斜倚在榻上,香肩半露,一双狐狸眼半明半阖,风情地很。

出于宫内的明文规矩,他并不敢抬头看她,放下糕点后便要走,谁知贵人出声叫住了他。“小太监,你过来。”

她矫揉造作的声音听得他背后发凉,然而人家地位高,他一个四等太监哪儿有拒绝的权利。

他百般不愿地走上前,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贵人有何事吩咐。”

那女人从榻上慵懒坐起,薄如蝉翼的纱衣从肩头滑下,映得屋内多出不少春意,“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魏栖。”他愈发不敢抬头,可那道灼热的视线直逼他两颊。

“良禽择木而栖,为栖,为妻,真是好名字,几岁了?”

“奴才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