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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脑中意识在药力的作用下又开始远去,她晃了晃晕沉的脑袋,视线随之模糊。

他背对着她,声音愈发轻,“奴才不知该说什么。”

“四年前……”她死死拉着绑住自己的布条,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急急跳动,“难受……”

身后那道娇媚难耐的女声一句句入耳,他喉间上下一滚,“四年前,奴才原本在直殿监当差,负责各殿的洒扫之事,后来有幸得仇公公赏识被调去了他身侧,数月后,奴才主动请求去炼狱训练营……”

魏栖自顾自说起了四年前的事,从年头说到年尾,待他说完回身时,榻上的人儿已陷入昏迷,小脸皱着,细长的柳眉几乎折成一条直线。

因着药力折磨,她额际流了不少汗,脖子里也全是汗,整个人人红通通,呼吸重至某一点后才逐渐减缓。

她迷迷糊糊地喊着,“难受……混蛋……魏栖……你混蛋……”

长叹一口气,他撩起层层叠叠的帐帘立在榻前,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她中药后一直喊着他,怕是真喜欢上他了。

“你喊错了,魏栖不是我的名字。”

语毕,魏栖在踏板上坐下,单手撑着床缘,目光幽幽。

他静静望着她汗湿的面庞,情不自禁伸了手,温柔地撩起她散乱的长发,顺滑的青丝从他指尖划过,白与黑相互映衬。

入夜,两人都累极。

猝不及防,他又进了梦境,梦里的他正拿着一把大剪子在修剪花草,这工作是上次那事后梁绯絮开口为他换的,只与花草打交道,清闲地很。

听得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他不禁转了头。

是梁绯絮,她今日穿了一身红衣,一踏入花园便惊起花丛中的彩蝶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