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能注意到的事,魏栖身为当事人如何能不清楚。可他要是当场走人,那不证明他在意昨晚的事么,事实是他在意么。
他根本不在意!
“奴婢吃完了。”柳色快速喝完碗里的清粥起身走人,林琛随即放下碗筷跃上了横梁,他们俩还是识趣的。
魏栖心想,这桌上只剩下他和公主还得了,他以前不觉得跟她单独在一块儿有什么不对,可经过昨晚的事后,他觉得非常不对。
“嗯。”他正要放下碗筷说自己吃完了,谁知梁绯絮先他一步开口,“你是不是也要说自己吃完了?”
她直直看着他,目光坦然。
没见着人的时候,梁绯絮是越想越脸红,可真见着他,他躲着自己,她反而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先不好意思了。
魏栖垂着脑袋道:“倘若公主有话要说,那奴才确实吃完了。”
梁绯絮放下碗筷,正色道:“我有话说,你给我站在这里听着。”
魏栖婉言拒绝道:“奴才身体不适想回房休息。”
梁绯絮直截了当道:“昨晚的事,我负责。”她本来不想提这事儿,但他躲自己,她就偏要提。
嗯?林琛惊得一个没坐稳往旁倒去,好在他的身手足够敏捷,飞快抓住木桩又上了横梁,轻巧地如燕子抄水一般。
“昨晚一切皆是误会。”魏栖站起身,言辞间急了些,“公主大可不必。”
“我可以。”梁绯絮接道,又问:“多少钱?”
她究竟将他当成什么了?
“……那不算。”顿了会儿,魏栖抬起头,冷着脸道:“奴才早便说过,只卖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