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魏栖在处理司礼监的繁琐事务才不回灵素宫,结果他在这儿喝酒,他居然在这儿喝酒?
屋内酒气熏天,空气中满是呛人的味道,她本身也不怎么喜欢喝酒,一闻这味便皱起了眉头。
“魏栖。”她站在房门口重重喊了一声,然而魏栖并没有看她,依旧自顾自喝着。这般模样像极了醉生梦死的酒鬼,哪里还有平日的冷静从容。
他颓废地伏在书案上,衣衫凌乱,周围全是大小不一的酒瓶子,东倒西歪,有空的,也有满的,酒水在地上洒了一大片。
“别喝了!”梁绯絮快步走到案前,在魏栖抬手灌酒时按住了他的手,“再这么喝下去,你的身体哪里受的了。”
“不用你管。”
他冷冷地挥开了她的手,拎起酒壶便往嘴里倒,酒水顺着弧度优雅的下巴往下淌,走过修长的颈子,最后进了敞开的衣领里。
“你到底怎么了?说啊,借酒浇愁算什么本事。”她劈手夺过他捏着的酒瓶,他大概是酒喝多了,动作不怎么灵活。
手中酒瓶被夺,魏栖哼了声,顺手又拿了一瓶开封的酒,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入愁肠才觉痛快,然而愁更愁。
“你!”她站在案前望他,忽觉两人之间隔了不少的距离,跟昨日大不相同,生生远了。
“呵呵。”他拎起酒坛子走出书案,步履虚浮,身子歪斜,直接无视了她,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软言道:“你别这样,我看着心疼。”
魏栖飞快抽回手,冷漠地指了指大门,“出去。”
“我不走,你还敢命令我了。”她上前几步挡在他身前,仰头道:“你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你。”
“你帮不了我。出去。我明日会去灵素宫当差,不用荣华公主亲自来催。”他以为他说完这话后她会走,然而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执拗地瞧着他,他沉下脸,“还不走?”
“你说,听完你的故事我便走。”
“故事?”他挑起长眉,这故事是因梁钊而起,她为何还站在他面前,站得如此理所当然。冷笑一声,他倾下身,“你知道深夜留在一个男人的房里会有什么后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