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魏栖!”他此时厌恶极了这个名字,若不是梁钊,他也不会用个假名活着。
“什……唔……”她还没问完便被堵住了呼吸,这一次,她尝到了酒的味道,很是苦涩。
他疯狂地亲着她,右手缓缓覆了上去,她双肩害怕地一抽,他随即收了手,视线幽幽,最后往一侧翻下,背对着她道:“你走吧。”
即便他有意避开她,然而她还是看清了他的眼神,不复清冽,夹杂着压抑和痛苦,还有一丝懊恼,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你不说我今天就留这儿!”
“随你。”他静默着,好半晌没说话,凌乱的呼吸逐渐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这就是白芷姑姑说的,有自制力的男人?
她望着他格外寂寥的背影,嗓子里像卡了刺,心头更是不好受。他为何不说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他眼里,她不能交心么。
“混蛋……”她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察觉到他肌肉紧绷时故意蹭了蹭。“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听。”
两侍女在寒风中对望一眼,公主是不是把她们俩给忘了?今晚的风有点喧嚣啊。
隔日清晨,酒醉的人头疼欲裂,刚要翻身,却见腰间横着一只小手,他鬼使神差般地按上了她的手,顿了一顿,随后面无表情地拉开。
他昨日喝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想得太清楚。
梁钊勤政爱民是个好皇帝,他不会为一己私利而报仇,但他也不会继续留在皇宫做他的眼线,更不想跟梁绯絮牵扯不清。
“嗯……”梁绯絮这会儿还没醒。矮榻睡得她很不舒服,硬邦邦的,硌骨头。
“公主?”魏栖转过头,见身侧之人皱脸便知她睡不惯这硬板床。他情不自禁地想捏一捏她迷糊的脸,可手伸到一半便收了回去。
“嗯。”她糯糯地应了声,闭眼道:“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