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还没等他转身,梁绯絮便拉住了他的手,“柳色是嫂嫂,你是我夫君,为何不是你陪我?你昨晚还食言了,骗子。”
她刚沐浴完,长发上的水珠还未干,晶莹剔透,在烛火下发着光。魏栖别开视线道:“公主……”
“你刚刚叫我娘子,怎么这会儿改口了。”她拉着他不放,有时她还真喜欢调戏他,别有一番滋味。
“方才是为了安抚公主。”他移着视线对上她,她此时穿着他的外袍,衣摆拖地一截,领口也敞着,风光微露。
在没遇着梁绯絮之前,魏栖自认是个清醒寡欲的人,太监当得太久,他也认为自己就是太监,然而今晚他发现自己真不是太监。
让他找借口。梁绯絮不依不饶道:“我现在还受着惊吓,需要安抚。”
他垂下视线,定定地望着她,哑声道:“公主,我是男人,不是真太监。”
“然后呢。”她追问,“你不是能忍么?”犹记上次那晚,他自制力好得不行。
孤男寡女在房间内讨论这问题真叫人浮想联翩。魏栖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忍多了会坏,公主就别为难我了。”
“哪里会坏?”她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面上便烫了起来,从双颊一路蔓延到脖子。
“哐”,房门忽然被人打开,林琛扬手将一团棉被扔了过来,“接着,你们俩的被子。”
魏栖下意识抬手一接,正要开口喊柳色,谁想房门又关上了。
她是不想用银子强迫他,可不强迫他只会逃离自己。“一千两,你肯不肯留下?”
“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他们之间隔的东西太多。身份,仇恨。即便他是梦里那个少年,他们也不会走到一起,何况是今时今日的他。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在心里喊我娘子,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