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儿。”曹居令别过脸,扬手果决道:“快,将小姐拉回屋里,再看不好你们也别想活了!”
“是。”两名家丁疾步过来将曹佳丽强拉进院门,她沙哑的哀求声渐渐远去,“爹!爹!女儿求你,求你……”
深吸一口气,曹居令压下眸中的心疼之色才回身,他面向众人时的神情便如那日升堂,“好,现在来了结我们之间的事。”
“你打算如何处理我们?”梁绯絮开口问,这曹居令是真狗急跳墙了。
“啊,让我想想。”曹居令侧头,管家当即奉上一柄宽刀,“大概会一个个杀吧?你们觉得如何?”
“不如何,我先念一段假账簿给你听听。”魏栖拎了壶酒,手腕一斜,慢吞吞地将酒水倒在地上,“去年,礼州百姓共交赋税三十五万两,除去地方所需二十万两,你上交朝廷十五万两,而那留下的二十万两里有十二万两给了同一个人。”
“腾”地一下,曹居令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怎么回事,他不是给的假账簿么,为何王昼拿走的是真账簿。
一个人?梁绯絮偏头疑惑,他为何不直说是谁。
“曹大人以为我拿的账簿是真还是假?”
“不论真假,你们今晚都得死。”曹居令振臂一挥,喝道:“上,擒住他们!”还没等院子里的打手上来拿人,院子外倏然火光四起,听得那整齐有力的脚步声,来人怕是比他院子里的打手都多,“怎么回事?”
管家匆匆上前在他耳边说道:“老爷,外头来了一堆人,领头看起来像是总兵大人。”
“你说什么!”曹居令遽然一震,险些站不稳身子。总兵来这儿莫不是为救他们几人。
他正想一不做二不休时,“嘭”,大门被人踢开,穿着一身戎装的男人进了院子,正是总兵彭津,而他身侧还跟着一人,这人穿着官服,看品阶与他相同。
彭津对上梁绯絮时神色大变,身子一弯便想行礼,“微……”
“彭大人。”魏栖出手稳稳扶住他,对着他身侧的周浮生恭敬道:“草民见过钦差大人。”
“民女见过钦差大人。”心下生疑,梁绯絮便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