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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管家一直以为草民不清楚他的秘密,草民起初确实不清楚,后来也是无意中听得。草民胆子小,便在他下黑手前借着父母病重的由头回了家,他当时也给了草民五百两。”李盛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补了一句,“这五百两草民花完了。”

“啪!”周浮生拍下惊堂木,威严道:“西门展,你还有何话可说?”

金桂娘忙不迭磕着头道:“大人,此事全是西门展一人所为,与民妇无关,求大人千万别冤枉民妇,治他一人的罪便是。”

人心当真可怕。梁绯絮冷冷地看着金桂娘,只要西门展抗下一切,她确实还能继续做她的钱夫人,可她如此做却寒了西门展的心。

“嘭!”大家没注意时,西门展按着金桂娘的头狠狠往地上一撞,随后,他挺直胸膛道:“草民认罪。”

那日,天阴沉沉的,大片黑压压的云层堆积,绵密地让人透不过气。

曹府外聚集了一群人,有数十个官兵,还有看戏的人,一圈手里拿着东西看戏的人,对于他们而言,曹家倒台是件天大的好事。

曹府被抄了,曹佳丽和一干打手被官兵押了出来。

曹居令贪了那么多,死罪逃不了,而曹佳丽,她私自扣押平民用刑也犯了法,按天巽国律例判终身□□。

眼睁睁看着曹佳丽带上刑具,王昼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右手,心底翻涌的情绪搅地他难受,像是有人拿刀剐了他,生生地疼。

押出府的那瞬间,曹佳丽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王昼。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啪啪啪”,一大片鸡蛋朝她铺天盖地地扔了过来,打在脸上真疼,可再疼也不及心疼。若不是他,自己跟爹都不会有此下场。

她望着他笑得开怀,粘腻的蛋清顺着面颊流下,又难看又狼狈,哪里还是昔日那个嚣张的大小姐。

王昼张着口,嗓子里犹如被棉花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一方面心疼她,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她罪有应得,因为那些事她确实做了。

“就是这个女人,害我儿子哑了!”

“我儿子也是被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