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停手,她心头奇怪便睁了眼,发现他看的地方后气上心头,怒骂道:“你不准看!”
“奴才逾矩了,奴才该死。”他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清心咒才敢继续手上擦拭的动作,将她擦净穿好中衣后才盖上被子离去。
“你去哪儿,还不解开我!”对于他此番举动大惑不解,梁绯絮喊道。
“去拿冰块。”魏栖行至房门前,身形一顿,话中似乎带了零星的笑意,“其实公主的身体也挺好看的。”
“你!”
只她一人,这屋内再次静下,她被点了穴道动惮不得,无事做便盯着床尾巴瞧,时间一久,眼眶酸涩,不由泛起细碎的红。
房门被打开的声响唤回了梁绯絮走远的思绪,魏栖再次回来时,手中拿了个布包,有几缕寒气从布包里透出,是冰块。
“你别告诉本宫柳色还没回来,本宫不是三岁小孩。”她兀自盯着那处,开口道:“你出去,让凤瑀进来,他一定会治。”
“柳色确实没回来,公主不信可以喊几声。”他揉着布包里的冰块坐下身,一手掀开被子抬高她的膝盖,一手拿着布包敷在她略微红肿的右足上。“至于凤瑀,他在楼下吃饭,怕是不会来了。”
“嘶……”寒气一上皮肤,她便觉着冷,慢慢才有镇痛的效果,奈何自己动不了,不然定想踢他几下解气。
这期间,他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视线专注地全在手上,似乎是清楚她在想些什么,他一动不动道:“至少一刻钟。”
“本宫自己会敷,不用你帮。”她的腿正搭在他曲起的膝盖上,这叫她完全没了气势,愣是低了一头,“你聋了么?”
“奴才没聋。”他没再跟她唱反调,也没再逆着她,指尖一弹便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然而手上却还拿着布包。
盯着他长翘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煽动,有那么一瞬间,她忘了脚上的疼,蓦然回神,她伸手去抢他手中的冰块,“把冰块给我。”
“一刻钟到了。”他回身面无表情地看她,她的脸在烛光下有些泫然欲泣的味道,“四个时辰后得再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