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苟点头后,劲武国军队日日都会派一队人马来曲州城下骂街,他们不骂别人,目标明确,上半场骂天巽国,下半场骂魏栖。
刚从城墙上下来,贾轼便来了议事厅,城墙上的士兵忍无可忍,他也听不下去了,然而里面几位竟两耳不闻城下事,一心只管商量对策加练兵。
厅中,戚征与魏栖还在研究地势,两人都认为峡谷这部分是个能利用的地儿,眼下他们人数不敌对方,智取才是上策。
“你们俩倒是沉得住气,城外骂得可是难听。”戴剑明进门,面上并不好看。
贾轼跟着道:“是啊,本官上去听一会儿便受不住了,眼下一肚子气。”
“峡谷中作战,我倒是见过父亲用的法子。”魏栖低头专注插着旗帜,淡淡道:“随他们去,我们挂免战牌,任他们骂个够,他们粮草快没了只能如此,这个时候我们更要沉住气。”
“靳将军说得对。”戚征点头,“贾大人,你去让人高挂免战牌,挂个几天几夜,最好让他们骂累了。”
曲州这边按兵不动,然而消息不知怎么的传到了都城,说劲武国军队在城下指着天巽国将士的鼻子骂人,而元帅和将军躲在城内做缩头乌龟。
这消息传开还得了,一群不知事的民众便跟着骂了起来,说戚征不配做元帅,魏栖不配做将军,梁淳是在混日子,更有甚者去皇城下大骂梁钊不配做皇帝。
听得外头那些流言,梁绯絮气极了,梁砚书也气,即刻令锦衣军去将生事之人抓起来送进大牢,这些人一进大牢倒是老实了。
梁砚书刚处理完散布谣言的人回宫,梁绯絮便跑去找了他。“哥哥。”
“你怎么来了。”他疲惫地笑了笑,此时也是心力交瘁,一气都城的百姓不信他们,二为前线担忧,三恨自己不能上战场。
“这些人也是愚昧至极,他们懂什么。”梁绯絮挽住他,见他眼下黑晕幽深心疼地不行。
长长叹了口气,梁砚书道:“其实他们说的是真的。”
梁绯絮气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认为他们是懦夫,这些人配得上这个配得上那个怎么不去打仗呢,别人在曲州城跟敌军拼命,他们却在这里打嘴仗,我看不起他们。”她越说越大声,压根不在意身侧有没有宫人。
梁砚书见她如此欣慰地笑了笑,“你说得对,如今国家不太平,什么人都出来了,我也不懂为何父皇不让我去战场,二弟都去了。”他这话一说,眸中覆满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