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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二话不说拿过桌上的一盏蜡烛放在身前,烧钱时眼睛也不眨,只管注视着她。

眼睁睁望着那张银票被烧成灰烬,她反倒是有些心疼了,不紧不慢道:“本宫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来说说。”

“是。”他拂了张银票置于火焰上,“哄”,银票一下子便点着了,“只说这辈子。奴才对公主最初的印象是在司礼监,那算我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奴才没仔细注意过公主。”恍如沉浸于回忆,他喃喃道:“公主当时说要买奴才担一个罪名。”

“然后?”她双手撑在锦被上,两条腿轻快地晃着,“本宫买了你担什么罪名?”

他又拿一张银票贴近火焰,银票眨眼间便被淡蓝色的火焰点燃,“公主恨劲武国的二皇子,于是在洗尘宴上对着众人说,已将自己的清白给了奴才。”

“是么。”她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自嘲道:“原来本宫那时喜欢胡闹,太不矜持了。”

“奴才并不觉得公主当时是在胡闹,更不觉得公主不矜持。”语毕,他再拿一张银票,抬头细细看她,“若是没有那次,或许我们还没以后的事。”

“可换了今日,本宫一定不选你。”她直视他,说得清晰肯定。

他摇头,语气比她更肯定,“不,公主重来一次还是会选奴才。”

她皱眉反驳道:“本宫说不会便是不会,是什么给了你自信?”

“因为奴才长得比孟苟俊。”低头望着被火焰一寸寸吞噬的银票,魏栖淡然吐出几字。

“噗呲。”她笑出了声,娇美的面容在烛火里美地炫目,“不要脸,若是本宫先遇着江哥哥,本宫哪里会挑上你。”

那个名字让魏栖霎时起了怒意,他扬眸,两缕发丝垂落在身前,衬得面庞冰冷如雪,“奴才不喜欢从公主嘴里听到江璃棠的名字。”

“为何?”她明知故问。

窗外的雨声渐渐停住,屋内更静了,他的声音愈发清楚,“奴才喜欢你,你这么喊他,奴才会吃醋的。”

“哦。”她忍着笑,随手握了一缕发丝,“继续说,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