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弟弟自小性格别扭,有时想需要什么喜欢什么不直说,非要让人揣测,长大后又是个直脾气,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怕得罪人。
林夫人可没少为他这别扭的性子直来直去的脾气头疼,可头疼来头疼去,发现那些个求上门的人还挺吃他这一套,后来干脆任他自生自灭,不再管教。
先生又清了清嗓子道:“我来给春哥儿把脉。”
春哥显然对此颇有经验,很快拿起一旁的小椅子放到先生身边,让他坐。
春哥儿身子遭了重创,如今慢慢好起来,光养着不够,也要适当锻炼身体,先生给他摸了脉,见他恢复的不错,又嘱咐他每天早晚记得到院子里多走几圈。
春哥儿自从上次被打深刻认识到自己本事不够,也知道自己的身子若是垮了,只会拖累母亲和姐姐,每次先生来给他看把脉,他都会认真记一下先生说的每个字每句话。
先生把完了脉,这才挑了挑眉头问道:“你家那尊大佛处理好了?”
可不就是大佛,日日供着,生怕受了委屈。
林夫人听她这么说,眼中掠过一抹黯然,却又很快说道:“相府不欠她什么,她心大胆子大,我和瀚哥没本事继续养着她,已经把她送回到她母亲那了。”
林夫人知道林婳竟要将整个林府置于死地,气得昨晚上都没好好用膳,也知道自己养了这么多年是养了只白眼狼。
柳柳可是第一次听林夫人这么说,她微微惊讶。
林婳她
总共才见过两次,前世一次她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不管不顾要了她的性命,今生,她却装出一副可怜模样,跪在她脚边求她。
柳柳心中也有小小的快意,可她知道今生的林婳还没做出伤害她的事来,林瀚和林夫人再怎么着也不会无缘无故处置了她,送去庄子也是两人为着这十来年的情分,给林婳的退路。
如今,能让林瀚和林夫人改了主意将她送回王凤春身边,定然是她又做了些什么,彻底将两人惹怒。
柳柳不好奇林婳做了什么,她见林夫人不想提起林婳,主动说起另一个话题。
先生却是颇为满意的舒展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