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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是官兵抓人,为何不着官服?

唐晚宁觉得不能大意,到底是真官兵,还是披了皮的贼,危险几何,试一试便知!她让汉子近前,吩咐了几句话。

那汉子走到门边,外头黑衣火把队伍因久不开门,已经压上前来,似要强硬闯入。

“怎么办?怎么办?小姐怎么说的?”

“都让开!来不及了!”

汉子急急站在门边,气沉丹田,大声喊话:“已逝宣宁伯,唐大将军之女在此,谁敢妄动!”

外面黑衣队伍猛的停下,鸦雀无声。

可他们也没有退。

汉子想着小姐的话,额上渗汗,继续大声喊话:“功臣已逝,孤女何辜,一旦出了差错,尔等谁负得起责任!”

外面黑衣队伍仍然没动。

汉子没法,只好按小姐说的,将最后一句喊出:“宣宁伯一家感念皇恩,孤女无以为报,不愿有辱先父英名,但有险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黑衣队伍终于后退十步,没人看到的地方,一骑黑马迅速出列,往西往上,朝不远处山腰行去。

本是夜色漫漫,山路难行,越近山腰,却曲径通幽,枝叶扶疏,拐角尽头,有一处精美宅院,就建在半山腰,悬崖之侧,巍峨华贵,静幽秀雅。

暖阁侧,一玄衣青年坐在轮椅上,手执黑子,似在思索下一步怎么走,棋盘上棋局已过半,厮杀惨烈,可他对面并没有人……他是在同自己对弈。

左耳微微一动,粗眉壮汉尚未走到,他已经落下棋子:“你不该这快回来。”

“是,出了点小麻烦……”粗眉壮汉不敢耽搁,速速将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