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准备给黎厌添麻烦,便自己一个人单脚往沙发那儿跳。
短短一程路,走的慢,整个客厅都回响着谈岁的蹦跶声。
黎厌在玄关看着谈岁一蹦一蹦的动作,手扶上额头。
客厅电视旁有两个香薰蜡烛,
谈岁把书包放在蜡烛旁,翻出另一套睡衣,想去洗澡。
主卧独卫响起哗啦啦的水声,谈岁抱着睡衣等在主卧门口。
过了一会儿,黎厌走出来。
“我可以去洗澡吗?” 谈岁说着,抬头。
少年穿着深蓝家居服,睡衣宽松,v领。锁骨半现,乳白灯光下肤色偏冷。
他头发未吹,发梢还在滴水,水珠一滴一滴砸到睡衣里。
谈岁忙别过头,“你要不要吹一下头发?这样容易感冒。”
黎厌往客厅走。
谈岁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唠叨:“晚上洗头不吹头发,脑子容易进水。你不吹头发吗?”
黎厌漫不经心,“你觉得,我会脑子进水?”
他不惯用吹风机。
这玩意儿太麻烦,他头发短,很快就能干。
谈岁仔细思索片刻,认真点头。
显然,她对这句话坚信不疑。
黎厌偏就懒得吹,少爷心性起,他绕过谈岁,坐到沙发上,摁开电视机。
正好是科普频道。
谈岁盯着脚尖,叹气。
黎厌偏头看向满脸写着无奈的谈岁,视线不经意扫到女孩泛红的耳廓,微一愣,道:“你去洗澡吧,注意伤口不能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