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养了几年,养出来一头白眼儿狼。

她不知他早有预谋,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她那时候被他勾得三魂没了七魄,被他口口声声唤的阿辛姐姐蒙蔽了心智,以至于什么都不管不顾,结果后来酿成大错。

思及此,辛夷抿了抿唇,从床榻上坐起来,行至碧玉屏风旁侧的梳妆台,素色寝衣的袖口宽大,衣袂翻动间,已经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沓纸张。

她以前很是珍惜这些东西,都是余洛安早些年,初初递给她的那些信,还有后来余洛安尚在她身边时,他为她作的画。

如今看来,只觉讽刺又恶心,如今他又有婚约在身,这以前的东西都是祸患;她懒得再多看一眼,如数卷起,又踮起脚尖,把房内的一处灯罩取下,点燃了那些东西。

火烧到一半,她冷着眉眼,直接扔到地上,任它被火舌舔舐,慢慢变成灰烬。

正这时,只听得一男声,急促又担忧地:

“阿稚——,阿稚——”

她瞬时愣住了,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发怔,慢慢转过身去,

着一身明黄,眉目端方又一脸温厚的青年,掀了最外层的珠帘,却碍于礼数,只隔着层层帷幔看着她,

辛夷紧咬着下唇,鼻头发酸,眼中隐隐约约,似有泪光闪现。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她声音极轻柔地,尽量让自己显得寻常一些地唤:

“元贞哥哥。”

话音刚落,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落下来,好在隔着帘子,外头的人并不能看见。

男子听了她的唤,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