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让你送去的书信,可有交给姐姐身边的霜叶姑娘?”

松竹面上稍露难色,但也如实回答道:

“公子,尚书府的守门小厮并不让奴才随意进去的,说是代为转交给霜叶姑娘,奴才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余洛安瞬间扭头看向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是了,他如今同辛家闹到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合该人家这般拦下的,他只担心,也不知她看到了没有。

“便是,也没有收到回信吗?”

松竹摇了摇头,余洛安这下泄了力气,抱着那个木盒颓坐到一旁,再无声息了。

时隔不久,岳麓书院的休沐日结束了,辛夷这天很早便醒了,想起前世的时候,在书院那段日子也还算快活的,虽然被退了婚,但余洛安大约是为着避嫌,也或许不敢见她,便没再去岳麓,听闻是转去翰林院了。

只是又忽然想起,若是元憬也去岳麓了可怎么好?前世可没有平南王妃来家里拜礼这一段儿,自然也没有元憬去岳麓书院念书的事情,她是在平南王一家搬来京城两年后,方才在宫宴上见到元憬第一面的。

现下有了这样未知的变故,她竟一时有些无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着今日起得早,衬着父亲还未去上朝,她便赶巧儿去给两位长辈请安了。

辛纪已有好些天没见到女儿,因着岭南之地发了洪灾,圣上要户部酌灾情拨款拨粮,整个户部上上下下,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便是辛纪,也连着几天,吃住都在户部三司。

此刻辛纪刚整好着装,听下人说大小姐来了,面貌敦厚、五官端正的中年男子已过不惑,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让阿稚先在主厅侯着,夫人还没梳妆好呢。”

旁边的丫鬟依言退出去,临近门口又被叫住:

“对了,叫厨房多做些早膳,照大小姐的口味做,他们省(xg)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