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樁如今做什么和我们秦家可是毫不相干,日后追究起来也不过是土匪作乱罢了。”
秦徵阴险一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想也是,陈樁不知内情地掳走了尚书之女辛夷,又引元憬等人过去,两边届时必定发生打斗,再伤了当朝世子,他陈樁要受的罪责之重可想而知,就算临死前把他秦家咬出来,他也有办法把脏水泼回去。
有人背锅,还能邀功,秦徵父子越想越高兴,只等事态如谋划的那般发展下去,才高枕无忧呢。
“爹,儿子这就派人去给元憬传信儿,就以洲丞大人齐正沣的名义,由不得他不信。”
“反正传的消息也不假,他那好情儿辛家小姐,的确遭贼人掳走了,生死未卜呢。那憬世子一听消息,肯定要急死了。”
秦徵点了点头,秦烈即刻就拉过方才过来送信的小厮,于他耳边低语几句,小厮点头应下,转头出了厅堂。
这父子二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预料到后续顺利地的发展了。
辛夷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等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被劫掳到山寨里来了。
她连忙低头去看,身上衣物完好无损的,也没有哪里疼痛的。
关押她和霜叶的地方就是个正经厢房,比起驿馆自然是差的远,但看来那土匪头子也并不敢亏待她,只绑了她和霜叶的手脚,中间还缠了一层绒布隔开皮肉。
辛夷原本慌乱不安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既然对方不敢轻举妄动,那她和霜叶暂时还是安全的。
这厢房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就连桌上还摆了些吃食,只是霜叶还在昏迷,尚未醒来,一时半会儿,她一个人实在是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在原地躺着。
直至现在,她还是搞不明白这黑风寨的那位寨主掳她来是作何。若说因她和元憬与秦家秦烈结下的仇恨,她如今也不会是这般待遇啊,不定都死几百回了。
可放眼整个淮南,除了秦烈,她自认也并未得罪过任何人,与这黑风寨任何人都是素未谋面,萍水相逢都无的。
这些匪徒图什么?她闭着眼睛思索许久,仍是不得而知。
正好这时候霜叶呻/吟了两声,迷迷蒙蒙地悠悠转醒了,睁开眼后显然惊了一下,又侧目看见辛夷,这才稍稍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