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能也是您生的儿子,您若是不想说,那就别说,省的您生气,儿子也不痛快……”
这话多少有些大不敬的意思了,秦徵的眉头皱成“川”字,直接抬手把手里的信扔到秦烈面前。
那信纸轻薄,飘飘忽忽地落到秦烈跟前儿的地上,他心里不愿,但还是弯腰躬身捡起了信。
秦徵这厢还在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和慌乱,以求心平气和地和儿子商议。
“你好好看看。”
“京城如今闹翻了天,朝堂上也是人心惶惶,咱们在京城安插的人来的信,说宋相出事了。为父怎么也没想到,宋家百年基业积攒下的权势,一朝势倒,竟是被自己人害的。”
——难道是内斗?
秦烈一听到宋相势倒这几个字,一瞬就慌了,急急忙忙打开信去看,只见正中间,就横亘着,“丞相下狱,皆因大理寺少卿余洛安谏言其欲图谋反……”
秦烈不自觉就低声念了出来,表情一瞬变得复杂难言,双瞳瞪大,尽是不敢置信;
“余洛安?可是宋相身边那个大理寺卿之子?他不是随其父效忠于丞相,怎么会…………”
而且竟然年纪轻轻就做了大理寺少卿,崛起之快令人咋舌。先前他听父亲提起过几次,是知晓那人蛇蝎心肠、城府深重的,当时父子二人还心思丞相身边又添了个得力干将,而今他们竟然内斗至此,这姓余的朝令夕改,好一个狼心狗肺之人,恩将仇报、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