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徵说话间忽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抬眼看向秦烈时,眼里就多了些阴毒的诡谲,

“不行,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没了丞相,那就再找一个靠山。”

秦徵看着秦烈手里的信,放在面前楠木书桌的手早已紧握成拳,秦烈顺着父亲的视线看向手里的信,忽然一瞬,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爹的意思是,向余大人表忠心?”

“余大人”这三个字,教他念出来还是有些别扭,但这话却一语双关,即是在征求秦徵意见,若他猜的不错,那日后可不就得唤那位为“余大人”了。

秦徵没想到儿子平时看着蠢笨,关键时刻还算聪慧,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没错,良禽尚且择木而栖,既然丞相垮台,那就再找一个靠山。那位玩儿“兔死狗烹”这一出儿,归根究底也不过为夺权,可我们又同他没有利益冲突,只要我们秦家也忠于他,爹就不信,他还能对咱们赶尽杀绝不成?”

话音落下,父子俩相视一眼,看样子都觉得这法子可行,但秦烈随即又问,“可说说容易,咱们秦家怎么表忠心?他堂堂四品少卿,如今又大权在握,看得上我们什么?若说洲丞齐正沣去献殷勤,不定才能得他高看一眼,咱们……”

他欲言又止,但话里话外意思已经很明了了,怕此计不成,聪明反被聪明误,再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脸,岂不是上赶着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