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秦烈在正厅不安地踱来踱去,秦徵倒是气定神闲地喝茶逗鸟,良久,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穿布衣的小厮一脸喜色,捧着一封信进了来。

“少爷,少爷……黑风寨传来消息了……”

说着,就把手里的信递过去。秦烈一把夺了,迫不及待地拆开来,一目十行。

待看到“事成”二字,秦烈立刻喜上眉梢,转头对着秦徵,“爹,成了!”

“陈樁果然粗莽,果真带人去劫持了尚书小姐,只要咱们传消息给元憬,待他前去剿匪救人时设下埋伏,我就不信还伤不了他!”

只要作弄了这憬世子等人,届时去跟姓余的邀功,表了忠心,还愁他秦家保不住吗?

秦徵果然也高兴起来,心知这步棋是走对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陈樁根本不知尚书权位之重。他从前为财掳走过淮南富户家的女儿,人家为了女儿名声情愿吃下闷亏,诚惶诚恐地投以钱财,生怕他们广而告之。他们便以为这天下人皆是如此,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殊不知早已成了我们父子推出去的出头鸟、挡箭牌。”

“他陈樁如今做什么和我们秦家可是毫不相干,日后追究起来也不过是土匪作乱罢了。”

秦徵阴险一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想也是,陈樁不知内情地掳走了尚书之女辛夷,又引元憬等人过去,两边届时必定发生打斗,再伤了当朝世子,他陈樁要受的罪责之重可想而知,就算临死前把他秦家咬出来,他也有办法把脏水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