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说自话的疯子。
辛夷懒得理他,方才抬脚,身后那人已经急急地冲过来,拽住了辛夷的衣袖。她下意识挣扎,霜叶亦是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大庭广众的,这姓余的竟敢!
“你出不去的,这阁楼先前是宋蔚手下的东西,如今全都是我的了,只要我一声令下,门口立刻就会有人拦住你,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敢放你出去。”
“姐姐若是不想闹大,还是委屈些,应了洛安的请求吧。洛安不求旁的,也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他语气出奇的温软,但这温软之下,又透着丝丝缕缕的胁迫。
辛夷转头看向四周,这才发现二楼不知何时已经没了人烟,各个房间房门紧闭,一楼再是热闹,却无人上来。
她猛地抬手挣脱了余洛安的桎梏,语气带着锋芒毕露的冷厉。
“不想闹大?你以为我怕你?余大人今日所为,就是我闹大了,对簿公堂,也是你失礼在先,便是圣上再对你另眼相看,也难保你众目睽睽下对高门女眷逾距之罪!”
“我是已有婚约之人,就算因着冲突被人指指点点,被编排说和外男纠缠不清;只要元憬相信我的清白,我又何愁因为名声嫁不出去?倒是余大人,届时被太子一党抓住把柄众口铄金,只怕官职难保。”
她极冷静,逻辑缜密、吐字清晰,咄咄逼人地,竟说得余洛安哑口无言,一腔心里话堵在胸口却说不出,少倾就憋得面红耳赤,眼神复杂。
“不是……我并非想辱姐姐名声,只是心中难过,又正好遇见了,想和你说两句话。日后山高水长,还不知能否再见……”
“姐姐还记不记得,幼时姐姐给我读话本子,我听了那些生离死别,总是害怕,姐姐就承诺我,说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