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思右想,定情信物什么的都不能带,战场混乱,若是不小心丢了可要后悔死我。但我又想有个和你有关的念想,这油墨沾了人皮,也是不易洗掉的,你在我身上写了字,既不会丢,又能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好叫我能日日想着你。”

这……

辛夷实在佩服元憬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

可她又拗不过元憬的苦苦央求,只能红着脸,元憬自己扒了锦袍,上半身不着寸缕的。辛夷左手轻轻覆上去支着,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在上面题字。

还被元憬要求,“写大一些,首处记得写吾夫珩止。”珩止是元憬的字,辛夷和他面对面,写过之处,手上尽是热烫。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轻声念出来,都不好意思抬眼去看元憬。

人家还不满意呢,缠着辛夷,“阿稚——,再多写两句嘛,写你爱我,成不成……”

“…………”辛夷沉默了。

“……成不成啊……”元憬一副辛夷若不答应就要撒泼,或是把她就地正法的架势。

辛夷无奈,只得应下,又对着元憬呼吸间起伏不定的胸膛开始奋笔疾书。元憬低头看着辛夷微微潮红的小脸,就止不住地心生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