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又叮嘱她,“小心些,府里人多眼杂,能避则避。”
“是——,奴婢明白。”
辛夷也放下了手里的绣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颇有些忧心忡忡的。
不多时,霜叶便领着知鸢进来了,多时不见,这倾城女子眉眼间又多添了几分艳丽。
亏得当初辛夷救济她那些银两,才使得她不必委身于那些客人,如今虽然没再被辛夷召见,心中也是常怀感恩。
辛夷免了知鸢的大礼,直接赐座,许她直言。“想来姑娘是有要事,不妨直说。”
知鸢随即凑近了些,声音极低,
“是这样,娘娘可知京城有一骠骑将军,名张隐增的。”
辛夷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知鸢又接着道:“那张隐增前些年便爱去楚楼寻欢作乐,所以我也是知他的。他大抵是从前归属在丞相处的,多数时候也都和其他那些官员一同来,年前丞相倒台,我许久不见他,听说是没了靠山,被几个文官参了骄奢淫逸的折子。”
“可是昨晚,我又见那位张隐增坐在台下听曲儿,还给那些名伶打赏,狂傲的样子,半点不像刚被参了一本罚俸思过的模样。我便留意了些,被叫去演奏助兴的时候,就听见那张隐增的醉酒之语。”
——“我张某如今是余大人处的,余大人前些日子见了我,还说要重用我呢。如今整个朝廷,谁不知余大人比之堂堂太子殿下还要风光三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这天下,只要余大人想要,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