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和余洛安最后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尔后整整两天,他都只有夜间会悄悄过来,也不出声也不动手,坐在她床边看她几眼就走了。

可能是退位诏书出了问题,辛夷心里隐隐盼望着,希望孝恭帝能有个后手,暂时拖住余洛安,说不定事情就能有转机。

距离余洛安发动宫变的第四天,余洛安再次于白日里推开了辛夷的房门,一身大红的喜袍,身后的下人捧了一身的凤冠霞帔,比之当初辛夷大婚时的,不遑多让。

余洛安好似已经被那股不能迎娶辛夷的执念蒙蔽了心智,病入膏肓了。而今皇帝迟迟不愿妥协,宁愿以死相逼,也不愿写下诏书,又不知他把玉玺藏到了哪儿,那些追随余洛安的官员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却心心念念地另人加急做了两套喜服,想要和辛夷成亲。

“外面都布置好了,我也已经命人,去接辛大人了。姐姐换上喜服,和洛安成亲好不好?”他好像一瞬间不那么重视那些权势了,他只想赶紧把辛夷抢夺过来,真真切切地锁在他身边,他才能安心做其他的谋算。

辛夷当然是不愿的,也或许是余洛安这几日的态度给了她底气,令她毫不畏惧地,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余洛安心头压着逼宫谋反和夺他□□这两件大事,早已被压得濒临崩溃,辛夷并未注意到他眼神中酝酿的粘稠癫狂,当然也没看到其中的怒气和阴寒。

“姐姐当真不愿吗?”

辛夷终于稍稍意识到些不对劲,可惜已经晚了,余洛安现在双眼猩红,俨然一副扭曲狰狞的模样。

他极快地走到辛夷身边,拽着她就往床榻上拖。辛夷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危险处境,立刻就想挣脱,可惜两人天生的体力差距太大,她惊叫着,不出半刻,就被牢牢按在榻上。

“……唔……你放开我!”辛夷朝他奋力嘶吼了一句。

“姐姐不愿意换,那就由洛安来帮你换。”他附在她耳边,每说一个字,都粘稠阴冷如蛇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