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问,她是阮常江的女儿,骨子里面的精明是阮常江给的,她看出阮常江有难处,也信那个为了灾民不眠不休最终晕在坝上的父亲,他是一个好官。
吃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阮常江拍拍她的手,“去吧!今日人多,你莫要去城门口,知道吗?”
“嗯。”
“看着我说,不要唬我。”
阮绵书就抬头,看着他道:“我不去城门口,权当阿爹出门救灾,出了一趟公差。等您回来女儿依旧做面给阿爹。”
阮常江就笑,“好闺女,去吧!”
阮绵书站起来,朝他笑笑往外面走,阮常江看着她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转身,朝阮常江张开手。
“阿爹。”
阮常江心里一疼,扶着墙踉跄着站起来,他本意是起来送她到门口,谁料到她突然扑过来,像曾经无数次扑过来,抱着他。
“阿爹……”
撒娇成了无声的哭泣,他的胸口一片温热,热到他心里。
“我想您,您早些回家,莫要迷了路。”
阮常江抬手,在她发间抚着,喉咙堵的发酸“绵绵,你在这儿,阿爹归心似箭!”
听了这话,阮绵书途生出无限的力量,以前阮常江是她的依靠,往后她就是阮常江的依靠,就是她一向性子软弱,无法给父亲更多助力,这次他们什么都没有,她在,就有家。
“阿爹,我会好好的,你到了京城不要害怕,有什么事,千万给我稍个口信,我想办法。”
阮常江听着想笑,若是有事他都没有办法,她又有什么办法,但最后他还是没有笑,眼中酸涩的推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