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晨听了,一愣,鼻尖变得有点红,然后露出一脸耍赖的痞气,要姜异听他的,“烦不烦,我就要看你梦见我,不行?”
姜异点头,“好。”然后,他封闭了听觉视觉等等所有外在信号输入的系统,开始把认识管晨这些天来关于管晨的所有记忆,用全部的感觉去回放,去重新经历。
姜异睡着了,睡得如此之沉,而他本是不需要睡眠的。
管晨坐在姜异身边,握住姜异的手。姜异没有反应,因为触觉已经被封闭了。
管晨没有松开姜异的手。他打量着正在做梦的姜异。
也许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也许不止一个夜晚,而是很多个夜晚,姜异也这样凝视过我。管晨心想,心间一丝甜味漫开,那一瞬间,他好像也闻到了一种他从没有闻过的香味。
他俯下身,这清甜漫开在姜异唇间。姜异被他握住的手,本能反应般地紧了一分。
是因为姜异的梦吗?万物安静到不可思议。这不可思议的安静里,被姜异握住的手心里,管晨听见,姜异叹了一口气,在梦中。
就在那时,他松开了姜异的手。
把这些天和管晨相遇以来的回忆回放到第27973遍时,姜异在梦里忽然想起一个词,他忽然明白了那个词,明白了那种香该拥有的名字。
之前,对于这个词他觉得不太好理解,不明白两个感官的组合为什么会被赋予那样的定义。能量和触觉在一起,为什么就变成了完全另外的意思?
他一直只能模仿着书上用这个词的用法去用,直到现在在梦里,他一次次看到管晨为自己所做的事,看到他和管晨相处的每一个细微的时刻,姜异才明白了。
管晨是一种香,而那种香,叫温柔。
一个新发现!姜异想。他兴奋地想告诉管晨,于是睁开眼,停止了管晨要求的睡眠。
管晨不在。
姜异感到脸上有凉意。他用指尖触碰,指尖的感受器虽然陈旧,但也给出了相对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