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的朝冯氏走去,谢运暗暗叹了口气,却没有出言阻止。
冯氏却一点点的往后退,脑中像走马灯似的,自打自个入府也没将她怎样,无非就是不顺眼的时候寻个由头罚她跪祠堂、罚她不准吃饭、罚她连着一个月跟着婆子在柴房劈柴火,最厉害的一次大概就是上月因为她进了飞羽的房间就抽了她几鞭子,这都应该算不得什么吧,她这续弦后妈每天过得其实也不容易的……
“你想干什么?”随着蚕王一点点逼近,她看见它张开了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她真的有些怕了,带着哭音喊,“老爷!你救我呀!”
谢罗依抚摸着蚕王的脑袋,不理冯氏的恐惧,道:“就是这个女人指使婆子喂我吃那些红豆糕的,我们去报仇好不好?”
“不不不,不是我!”面对蚕王那颗奇怪的脑袋,她拔腿就想夺门而出。
然而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就觉得自己动弹不了了,蚕王原本如米粒般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脏,冯氏身子不由自主地发直,双膝重重地砸地,急挪几步对着谢罗依咚咚地磕头,口中喃喃自语:“是我错了,我不该用下了药的红豆糕害你,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
“差不多行了,她再怎样也是你继母。”看见冯氏额头磕出了血丝,谢运忍不住道,“经过这次后,她不会再犯了。”
谢罗依听话地拍了拍蚕王,蚕王这才收了利牙炯目,窝在她怀里如睡着了一般。
冯氏瘫软在地上,满头大汗,见她过来眼中满是恐惧。谢罗依嘟着红红的脸庞:“夫人以后还想再见到李嬷嬷吗?”
冯氏惊魂未定,拼命地摇头。这让谢罗依惊讶,就轻轻一吓竟连自己奶娘死活都不管了。
谢运皱着眉将冯氏一把拽起,好歹也出生将门,怎知如此不经吓,到底不是嫡女,气度见识差了不少。
“你适可而止。”谢运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对自家女儿说的。毕竟是自己夫人,而且她已经被吓得浑身瘫软,实在不忍再苛责了,他相信她以后应该会绕着自家女儿走。
谢罗依调皮地吐吐舌头,看来父亲什么都知道,他还记得蚕王的厉害。
她看着冯氏的眼睛,尽量显得温柔些:“夫人只要记得与人为善就行,至于那个李嬷嬷,只是昏死过去,以后还能回到你身边,但如果你们再作恶,别怪我不留情面。”
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