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也不与她客气,伸手就道:“钱拿来。”
谢罗依正欲拿银子,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还被澹台成德紧紧地握住,颇为欣慰:“你放心吧,若我相公没事,诊金双倍奉上,若……”
“你胡说什么!”澹台成德眼睛跳了跳,因失血过多的脸颊泛出微微的红,显然颇为动怒。
可那郎中却默默地收回了迈出去的腿,看看他又看看谢罗依,不解道:“你们家到底听谁的?”
谢罗依瞬间明白过来,抑制住狂笑,假装严肃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您放心吧,我家相公是抠了些,但钱都在我手里。”
“不是……我的意思是……”虚弱的澹台成德想要解释,被谢罗依一把捂住了嘴,还接收到了郎中投来的同情的目光。
哎!好好的公子竟然惧内,连金钱都掌握在女人手中,真是世风日下,阴盛阳衰啊!算了算了,治病救人,收钱保命吧,郎中一边叹气一边带着药童出了门。
直到房门合上,谢罗依才松了手,殷勤地想要扶着他躺下,却被他虚弱地甩开:“你这女子怎地一点不知羞耻!”
谢罗依面色一沉,嗔怪:“公子怕是对羞耻和专一有误解吧,羞耻是衣不蔽体言语低俗,而专一就是像我这样为报恩不惜以身相许。”
澹台成德怒极反笑,点头道:“行行行,既然你要报恩干脆就去我府上做个洒扫丫鬟吧。”
谢罗依一愣,她没想到他傲娇着就突然松了口,但更没想到的是松口让自己去做个小丫鬟?
美人一般都有些心气,特别是谢罗依这种顶着京都第一美的光环更是个心气十足的主儿,她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我对公子一片情深,自然是想跟公子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
澹台成德一口回绝:“本公子心里有人了,你的美好愿望许错人了。”
“哦?”谢罗依来了兴趣,笑着问他,“公子心里有谁了?不妨说出来听听?”
澹台成德浪迹花丛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锲而不舍的厚脸皮姑娘,而且心还挺大。他不留情面地道:“你跟她没法比。不知也罢。”
“你是怕我伤心自卑吗?”她捕捉到了一点小苗头,再接再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