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冯氏瞪了她一眼,身旁的二姑娘谢飞羽拉了拉她的衣袖,好言劝阻:“妹妹快坐下,父亲还未发话呢。”
谢琦玉不服气地顶回去了:“我们谢家做东,自然要好生款待贵客,二姐姐为何要拉我。”
谢飞羽比她沉稳许多,看了一眼身旁不为所动的谢罗依后,又轻声安抚:“大姐姐都未有所举动,你为何要出这个头。”
谢琦玉沉默地望了一眼谢罗依,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眼中便露出了轻蔑之色,继续将目标锁定在澹台成德身上:“殿下是嫌弃这玉楼春不好吗?”
这可把澹台成德顶在杠头上了,他虽然不喜欢娇蛮的谢琦玉但到底不能真的驳了宠臣谢运的面子,微微一笑:“三姑娘年纪还小,还是少饮酒为好。”
谢琦玉端着酒杯窘在那儿,放也不是喝也不是,急得眼眶都有些红了。
谢运不忍见小女儿难堪,吩咐侍女为澹台成德布菜添酒,又唤来歌舞姬,一时间场面融洽了许多,窘在那儿的谢琦玉也被谢飞羽拉着坐下,她心不甘情不愿,红扑扑的小脸上气鼓鼓,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长这么大,还没有谁这样不将她放在眼里。
家中老大
酒过三巡,谢琦玉几乎快和谢飞羽粘在一起了。她素来和这个同父同母的姐姐最亲近,加上年纪小深受父母宠爱,因此也没人叱责她,可越是这样越是使得行为举止缺少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不,谢罗依就感觉到背后发凉,如利刃般尖锐的眼刀快把她砸穿了。她含着酒杯,清冽的玉楼春缓缓入喉,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二位妹妹,姐姐敬你们。”谢罗依侧过身去,向谢飞羽和谢琦玉举杯。
谢飞羽微微一笑:“大姐姐知道我的,我不喜饮酒。”
相比谢飞羽文雅的拒绝,谢琦玉就像个刺头,她哈着酒气,轻蔑地冷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和你喝酒。”
谢罗依苦笑一下,显得十分无奈。当她正要放下酒杯时,谢琦玉目光一闪,绕过谢飞羽,执了酒杯笑意盈盈:“不过既然大姐姐好意来敬酒,小妹若是不喝就是故意驳了大姐姐的面子。”刚说完,就豪爽得一饮而尽。
谢罗依有些错愕,待她轻拭唇角,才回过神来将杯中酒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