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
谢罗依可没他那么好的心情,捂着手臂强撑着道:“咱们还是快想办法出去吧,你身上还有伤。”
胸口那一个个小针眼正流着血,虽不至于致命,但也不能任它汩汩而淌。澹台成德将卧佛像和药罐放在一起,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那条手臂,已如浸泡在鲜血中一般。
“还撑得住吗?”
谢罗依点点头,这一问问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澹台成德一把将她背在身上,怕她掉下来又用腰带将她绑牢:“别睡过去。”
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澹台成德已飞身跃起,将那条看热闹的虬褫吓了一跳,估计是没想到有人这么厉害吧。
澹台成德趁着它往后一退的当口,抓住机会跃上了虬褫的脊背。
待反应过来,虬褫哪肯被他制伏,嘶吼着上下翻腾就为了将他们甩下来。
澹台成德大吼着:“抱紧它脖子!”
谢罗依一个激灵赶紧用一条好胳膊紧紧抱住,虬褫发怒一个猛子扎入水中。谢罗依不会水,刹那就觉得要闭过气去,身边似有无数的虬褫将她紧紧缠绕,这是要给她施绞刑啊!
她咬着牙苦苦支撑着,说什么也不能让它们将自己绞死。或许感觉到她的反抗,在她身上的力量越来越大,几乎要窒息了。
突然,缚在身上的力道一松,虬褫鸣叫着出水冲天,铆足了劲将蓄水池的顶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谢罗依的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到下面的惊呼,低头看去才发现原来这条巨大的虬褫已冲破了宫殿,向暮蓝的苍穹冲去,它的背上插着澹台成德的软剑。
底下的人呼叫着匍匐在地,他们是那么渺小,而她却如此靠近月亮。
“走!”澹台成德揽住她,踏着虬褫的脊背借力跃上宫墙,几个起伏已逃出了皇宫,那条带他们逃出黑暗的虬褫被他们扔在身后,如一条被剪断的缎带岿然而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