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可怜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装成一副毫无城府的样子,就是要让皇帝知道,在当年的惠川之战中,自己毫无寸土之功不说,说不定还有贪污杀降的麻烦。一个劣迹斑斑的人,会减少皇帝和群臣不必要的猜忌。
将遇刺的幕后主使安在桓让头上,神不知鬼不觉,若是有所怀疑还可以派人去黑子山对峙,只要去了黑子山,厉观侯剿匪不利及他身后的势力就能浮出水面,朝中各方势力还不得蠢蠢欲动?等他们搅乱了这场浑水,他才有机会摸鱼。
再退一步,就算不听他的,听信了黑子山的说法,揪出所谓的幕后黑手邹进。被冤枉的两朝元老邹进和他的支持者们还不和黑子山及黑子山背后的势力拼个鱼死网破?
所以无论怎么算,他澹台成德都是划算的,只要抱着臂膀煮着茶,坐山观虎斗就行。
“越发胡闹了。”皇帝笑骂了一句,“你好好在自个府里待着,朕会提醒他不要太过分的。”
这句话看上去是在说桓让,实际上,澹台成德明白皇帝是在提醒自己。
“臣弟知道,皇兄最疼臣弟了。”他越来越没心没肺了,嘻嘻地笑着。
兄弟俩又随意地聊了些闲话,直到皇帝说天色不早宫门该下钥了,澹台成德的话头才被刹住。他起身告退,突然又转身道:“皇兄,臣弟想请个旨。”
炸开一池春水
皇帝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厌烦,有完没完啊,怎么又要来请旨了?这个恼人的兄弟似乎解决了修堤的事,刚刚又告了得力干将桓让一笔,还疯言疯语的扯了些没用的坊间传闻,现在又说要请旨……
他揉了揉额角,沉着声道:“请什么旨?”
澹台成德讨好地笑了笑:“婚旨。”
皇帝眉头舒展,笑着指着他骂:“你个皮猴儿也有收心的一天啊。说说看,看中了哪家姑娘?”
澹台成德抓了抓头:“皇兄此言差矣,是人家看上了臣弟,臣弟没办法只好娶了她。”
皇帝极有兴趣地笑道:“哦?这姑娘眼光可不大好。”
澹台成德不服气了:“这姑娘可是京都第一美女,谢大人的长女谢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