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冷下脸来,厌烦了与她们纠缠:“我想临川王应该会乐意帮我买下来的。”
“罗依啊,你是存心想让人看我们谢府的笑话吧。”冯氏气怒交加,狠狠地拍了下扶手,站得直直的,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她。
谢罗依看向旁边的谢飞羽,这家里不是谢飞羽最懂事有礼吗?怎么今天一声不吭了?
谢飞羽正微笑着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此刻与谢罗依目光对视,笑意渐浓,开口道:“女儿倒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母亲和大姐姐愿不愿意听听?”
冯氏道:“你说。”
谢飞羽道:“父亲对大姐姐甚是疼爱,陪嫁回礼都选最好的,绝不会让大姐姐受了委屈。可我也明白母亲的难处,府里的困境。究其二者,我想不如将大姐姐身边的荔枝指为媵妾,既能全了我们谢府的脸面又能了却大姐姐的心意,不知可好?”
好你一个专使阴招的小贱人!
谢罗依气得想骂人,她还没嫁过去呢,娘家人就急不可待地帮她找小的分宠,是嫌澹台成德桃花不够多,特意找个在丫头中颇有姿色的荔枝给她添堵吗?
谢琦玉拍手笑道:“这个好呀!荔枝做为媵妾过去,既可以跟以前一样服侍大姐姐,又可以为临川王生儿育女,大姐姐也不必为了子嗣,压力过大。”她这几句话分明就是在诅咒谢罗依将来生不出孩子。
谢罗依心里冷笑着,身子却晃了晃,差点落下泪来。这时她再不表演一下怕是要惹人怀疑了。
冯氏瞧着她这般伤心的模样,心中恶气已出,松口道:“罗依你说呢?”
谢罗依吸了吸鼻子,哽咽了一句:“这样也好。”任由荔枝在谢府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心的,带在身边也无妨,不论澹台成德会不会看上她,就算看上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晋朝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们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她与他也并非有多少真感情,无非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惨遭毁容
“雾夕莲出水,霞朝日照梁。春城花烛动,轻扇掩红妆。”
夏初,京都最热闹的喜事就是临川王和谢府大小姐的婚事,十里长街,迎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了巷尾,街上摩肩擦踵,孩童老妪、姑娘小伙都跑出来看热闹,几乎所有人都在赞叹,今天的临川王尤为风流倜傥,骑在高头大马上频频向人群招手,咧嘴笑着活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