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不相信的,他这个弟弟一贯风流成性。
澹台成德也没指望让皇帝相信,只要能让桓让从眼前消失,他就很满意了。
所以当他收敛悲伤踏进内院时,墙上紫红的蔷薇花开得分外妖艳。
还没进门在院子里就听到一阵笑声,他停住脚站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也没人上来请安通报,谁都没发现他。头顶一阵阵地冒火,他快步上前,砰地一声推开了房门。
谢罗依靠在床上,笑得虚弱却很开心,孟谈异坐在她旁边微微前倾正说着什么,见到门被推开,所有人都扭头看他,时间也仿佛静止了。
鱼安跟在后头缩了缩脖子,今天主子的脸色刷了好几层,这是暴风雨的前奏啊。
屋内的笑声戛然而止,小桃和连翘见到是他忙请了安,荔枝怯怯地唤了一声:“殿下。”
澹台成德的目光落在松松垮垮并不行礼的孟谈异身上:“神医还没走?”
谢罗依解围道:“是妾身留下神医的。妾身身体刚刚舒坦些,生怕有反复,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孟谈异道:“王妃遭人毒手,幸得在下施以援手保住了一条性命,无论如何在下得对病人负责,暂时不会离开王府。”
如此嚣张的一个江湖郎中,澹台成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不仅嚣张还气势汹汹,好像自己欠了他钱一样。
谢罗依察言观色知道他要发怒了,干笑了两声向他解释:“殿下别误会,能被称为神医的人责任心一般都很大。”
她散着头发,脸色苍白,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疼,澹台成德一口气堵在胸口,都快要炸了。
偏偏旁边的孟谈异还不识趣,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要不是还有些理智在,他会立刻拳打脚踢地将这个江湖郎中踹出府去。
澹台成德暗暗长出一口去,问站在床边的连翘:“神医的药方你都弄清楚了?”
耿直的连翘道:“神医妙手,我只学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