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吃醋!”那些内疚、愤怒、没来由的火气在听到“吃醋”这两个字后,澹台成德浑身一个激灵,快速地强硬反击。
“哦?我怎么觉得一屋子的酸味啊。”谢罗依笃定地望着他。
“谢罗依,本王说一句,你倒是有十句来说!”澹台成德被她绕来绕去绕得头疼,都快忘记自己的初衷了。
谢罗依拨了拨手指头:“我听荔枝说,凶手找到了?”
这弯转得太快,澹台成德嗯了一声。
谢罗依倾身向前拉了拉他藏在衣袖下的手,那手还握着拳,冰凉凉的。
她将他拉到床边坐下,柔声道:“我不信我家里人能害我。”
澹台成德僵着身体坐下:“是桓让买通了你家的一个仆从干的,现在那个仆从已畏罪而亡,桓让也已被捉住,陛下下令大理寺严查,不日就会有结果。”
“那就好。”谢罗依夸张地捂着胸口,“荔枝还说昨晚我昏迷时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我们家里人下的毒手。说我要死了,你得去报仇。”
澹台成德:“……”
谢罗依又道:“当时我听着可生气了,心想你怎么就觉得我要死了呢,又怎么能平白冤枉了我家里人呢?但后来又听荔枝说众目睽睽下,你哭得很伤心。”
她伸出纤纤玉指,眼色中含着心疼,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
澹台成德不悦,这个荔枝怎地如此多嘴,也不知该说她是个忠仆呢还是个长舌妇。
他反握住她的手,她这是当真心疼了?
他半真半假地道:“这下你该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你了吧。”
谢罗依含笑看着他,言不由衷地点点头,他昨晚的那场表演已经在府里传遍了,问了荔枝又叫来小丫头们打听,东拼西凑她就猜出他是想利用自己的病掀起点水花,至于这水花要掀多大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