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专注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累了就爬上大箱子蜷曲着身子眯一会。只是这一会儿的时间有点长,等她揉着眼睁开时,面前是两颗漆黑的眼珠子,正滴溜溜地转。
“鬼啊——”她迷迷糊糊地惨叫,虽然声音不大震慑不了旁人,但把自己吓得不轻。
面前的人默默地退后两步,一脸不屑地看着她:“你说谁是鬼呢?”
“怎么是你?”谢罗依看清了面前的人,揉着晕乎乎的脑袋。
“怎么不能是我。”他向她伸出双臂,温柔地道,“来,抱你下来。”
谢罗依想到下午荔枝□□裸的炫耀,冷着脸打开他的手,自己跳下箱子。
“你这性情还真是善变。”他一把拉住正要离开的她。
她很想质问他,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真这么做了且不是让荔枝得逞,让他得意了?这么一想,立刻就翻了脸,像一只猫一般笑嘻嘻地往他身上挂。
澹台成德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揽着腰将她抱上箱子,她这样又硬又沉地挂在身上,自己非得被拖死不可。
“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夫君帮你出气去。”他见她垂着头,睫毛覆盖着她以往明亮的眼睛,绞着手委屈巴巴的样子。
“你欺负我了。”装可怜谁不会?荔枝会,她也会。
澹台成德莫名其妙:“我哪里欺负你了?”
装,叫你再装!谢罗依虽囤了一肚子的气,却一脸的楚楚可怜:“荔枝拒绝你,所以你才想起我来了。”
澹台成德愣了愣,突然哈哈一笑,抱住她的双膝,微微仰着头:“吃醋了?”
谢罗依半咬着唇,默默地点点头,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小傻子。”她那副样子像个乖得不能再乖的小奶猫,让人忍不住想逗她,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忘了?我们还吵架呢,我理所应当的要去找妾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