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震惊地抬起头,见他对自己挤挤眼,立刻捻起了帕子捂着脸,小声泣着。
越急越说不出话,小桃憋得满脸通红,支吾半晌才道:“小姐您别难过了,荔枝娘子没去找殿下。”
“啊?”谢罗依拿下帕子,竟一滴泪都没有,“那她去哪了?”
小桃道:“好像是往米县的方向。”
“她去了米县?”澹台成德突然发问。
小桃不安地道:“奴婢只是看她出了城,上了官道,那官道是往米县的方向,到底有没有去那儿,奴婢也不清楚。”
谢罗依以帕子捂着半张面孔,小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这样子活像是牙疼了,那圆圆的眼睛,一脸的好奇。澹台成德乐了,俯下身道:“你知道吗,洪小胖也在米县。”
“他,和荔枝有关?”谢罗依揣测着。
澹台成德摸着下巴:“七八成吧。我明天去趟米县。”
“我也去。”在枯燥的生活中谢罗依有点小兴奋。
澹台成德冷着脸:“你老实在家待着,如果荔枝回来拖住她。”没等她反抗,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御红院。
见他出来,有好事的小丫头和碎嘴的婆子瞬间作鸟兽散,一时间王府议论纷纷,殿下对王妃好凶啊,新婚才没几天就把王妃骂哭了。新人笑,旧人哭,再漂亮的女人都有沦落到旧人的那天哟。
流言像病毒一样蔓延。
从当晚起,谢罗依就成了一个失宠的女人,半夜起床,门口竟然连守夜的小丫头都跑没影了,真是人情冷暖啊。
第二天小桃知道这事后气鼓鼓地将院子里的小丫头们统统训斥了一遍,谢罗依笃定地在屋里一边喝茶一边听她训人。
她就奇怪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桃怎么看到澹台成德能吓到话都说不清,澹台成德有那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