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羽缓缓而来,虽温柔地看着谢罗依,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跟大家说的:“姐姐的剑舞精湛绝伦,小时候就让我和琦玉羡慕不已,爹爹也常让我们像姐姐学习,只是我们愚钝,学不到姐姐半分。今天姐姐怎么谦虚起来了?倒是让妹妹有些奇怪。”
她一口一个姐姐,听得谢罗依想挥拳。
一旁的汀阳郡主却为她分辨道:“说不定是王妃姐姐身体不适呢,为什么非要逼她跳舞?你们才叫奇怪吧。”
“汀阳郡主!”俪贵妃叱她,毫不留情面地道,“大人们在这儿说事,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少在这儿添乱了。”
汀阳郡主年少气盛,想都不想就顶回去:“我不是什么小姑娘,我是堂堂郡主!”
俪贵妃哈哈笑了起来:“郡主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想抗旨?”
汀阳郡主哪会怕她,刚要开口就被谢罗依拉住,默默地摇了摇头:“算了。既然俪贵妃娘娘想一饱眼福,臣妾遵旨就是。”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俪贵妃和谢飞羽是惦记上她了,今日这场鸿门宴皇后懦弱、众人旁观,光靠自己和汀阳小郡主,怎么也躲不过皇帝宠妃的明枪暗箭的。
认命却不靠天,谢罗依递给小桃一个眼神,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连翘。
在来之前谢罗依带上连翘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宫中女人善斗,争斗时不可能像男人一样上阵拼杀,往往都喜欢使毒,一来杀人于无形,二来还不易被捉住,真是一件十分趁手的兵器。
连翘身为医女,带在身边放心。况且谢罗依还吩咐她在指缝中藏毒,一开始连翘吓坏了怎么都不肯去,后来在谢罗依连哄带骗下才勉强应下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侍女捧着木剑来到谢罗依面前,俪贵妃又命人从笼中放出仙鹤,居高临下地命令她:“临川王妃,请吧。”
仙鹤在內侍伺候下跳跃在金雀花丛中,翅膀偶尔扇动,纤细优美的颈项仰天长鸣,那副画面妙不可言。
谢罗依与众人一样,看上去都像是被吸引得难以移开目光,然而在坐的只有皇后和俪贵妃,对这副场景完全没兴趣,她们的兴趣只在谢罗依身上。
谢罗依突然觉得恍惚,这两人莫非是联手要整她?可她与皇后在皇后还是淮江王妃时两人就相交和睦,她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