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磨磨蹭蹭地关上了门,缓缓转过身站在门旁。
澹台上寻面无异色:“拿来。”
他指的当然是地图。
谢罗依双手奉上,澹台上寻看得很仔细。
谢罗依在一旁观察他的神情,平静得如同古井无波,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藏书阁里有什么?”澹台上寻的手指在图中最高的建筑上,在一众绿荫环抱下这栋建筑的确很扎眼。
谢罗依已将地图上藏书阁三个字标注得很小,将库房和私牢标注得极为明显,但没想到皇帝还是注意到了。
“藏书阁里自然都是临川王收藏的一些古籍。”她答道,波澜不惊却心虚得不行。
澹台上寻道:“三层楼全是古籍,比文德殿要壮观许多,看来朕的兄弟学识很渊博啊。”
谢罗依嘿嘿地笑着,打着马虎眼道:“臣妾从不见临川王瞧过,估计就是装个门面。”
“嗯。”澹台上寻不置可否,继续看下去,谢罗依发现他的目光移到了库房和私牢,一套说辞早已打好了腹稿。
澹台上寻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细致到位地解说,快把临川王府剖得一干二净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抬头已经天黑了。谢罗依暗暗松了口气,总算都介绍完了,她想回家了。
连口水都没有,真是可恶。她咽了口唾沫,起身道:“陛下一定饿了,臣妾去吩咐禅房准备一些茶点过来。”
“你坐下。”澹台上寻眸子都未抬,仍看着这份地图,好像能看出朵花来。
她只好乖乖坐好,澹台上寻的手指又移到藏书阁了:“这里你没进去过。”
“臣妾进去过。”谢罗依斩钉截铁,她敏感地发现澹台上寻怀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