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岩道:“陆大人是说羽林军仇家很多?”
“林大人曲解了。正像单大人所说,此案疑点颇多。”陆勤并没有理睬林海岩,而是不卑不亢地向皇帝道,“臣以为就目前的证据来说,程大人只能定为失踪。”
久不言语的西群山慢悠悠地道:“程府认尸,陆大人似乎不当回事啊。”
被西群山点名,陆勤有些急躁:“下官正在抓紧调查中。”
“时间拖得越久怕是证据越是渺茫。”西群山向皇帝道,“老臣以为可着人从两处协查。”
皇帝和颜悦色:“哪两处?”
西群山抬起一双浑浊的老眼,暗自琢磨着皇帝的表情,道:“一处以京兆尹会同虞信卫从劫财谋杀通敌叛国处着手,一处就麻烦谢大人协查,捉拿白月族的漏网之鱼。”
皇帝的眉骨不自觉地跳了跳,西群山已经认定谢运与此事有关,他是要拿谢运开刀了吗?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将谢家引为心腹?还是知道宫中的容婕妤出自谢府会蛊术?他是准备剪除自己培养的羽翼了?
皇帝自认为已经做得很小心了,当日去临川王府的皆是亲信,那巨蛾后来的下落他也问过荔枝,荔枝曾与他看过恢复了正常体型的蛾子,被她控制在掌心老老实实的。
他惊叹她的能力,便暗自给了她一个身份后几经辗转更名换姓,册封为容婕妤留在身边,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的,除非是身边还有西群山的奸细?
他一时想不明白,但他知道现在不能让谢运插手,不然谢家将再次陷入蛊术的迫害中。
同样看出谢家危险的还有右丞相邹进,在皇帝犹豫时,邹进进言:“镇国公所言极是,但老臣以为谢大人敛财有道捉贼可就差许多,只怕到时候人财两失得不偿失。”
他如此贬低谢运,谢运自然气得吹胡子瞪眼,两人似乎立刻就要当廷大吵起来。
皇帝立刻安抚了谢运,问邹进:“那,邹相以为谁可以胜任?”
邹进嘿嘿一笑道:“陛下不如让临川王为陛下分忧?”
皇帝还未开口,西群山道:“邹相的确是一片苦心,只怕临川王分身乏术。”